来源: 河南省中小学书法教育网 编辑: 李雪峰
董其昌书论
米海岳书,无垂不缩,无往不收。此八字真言,无等等咒也。然须结字得势,海岳自谓集古字,盖于结字最留意。比其晚年,始自出新意耳。
作书所最忌者,位置等匀。且如一字中,须有收有放,有精神相挽处。王大令之书,从无左右并头者。右军如凤翥鸾翔,似奇反正。米元章谓:“大年《千文》,观其有偏侧之势,出二王外。”此皆言布置不当平匀,当长短错综,疏密相间也。
作书之法,在能放纵,又能攒捉。每一字中,失此两窍,便如昼夜独行,全是魔道矣。
东坡诗论书法云:“天真烂漫是吾师。”此一句,丹髓也。
书道只在“巧妙”二字,拙则直率而无化境矣。
古人神气,淋漓翰墨间,妙处在随意所如,自成体势。
字须奇宕潇洒,时出新致,以奇为正,不主故常。
古人作书,必不作正局。盖以奇为正。
字之巧处,在用笔,尤在用墨。然非多见古人真迹,不足与语此窍也。
作书,须提得笔起,不可信笔。盖信笔,则其波画皆无力。提得笔起,则一转一束处,皆有主宰“转束”二字,书家妙诀也。今人只是笔作主,未尝运笔。
书楷,当以黄庭怀素为宗。不可得,则宗女史箴。行书,以米元章、颜鲁公为宗。草以十七帖为宗。